安格斯轻轻地笑了声:“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笑不是愉悦的笑,而是带着些怒气,而这怒气又不像是在针对若竹直树一人,好像在前往碰面前,还有谁惹得青年一肚子火。

若竹直树喉头微动,他咧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是,我知道,你也知道。组织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软肋是谁——你想要我做什么?”

是了,对于已经把弱点暴露出来的恶犬,若竹直树所能做的只是再把这个弱点撕得更大,用血腥和疯狂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他的这番直白的作态似乎有些惊到了面前的青年,安格斯的异色瞳微微收缩,他思考了一瞬,道:“你能做到不打扰他吗?”

“他”的名字不需要被提及,但依旧具有唯一性。

若竹直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但如果你想用boss的方式来威胁我的话,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安格斯:“……”他懂这句话的意思——表面没有任何意见,暗里照样搞事情准备掀组织。

他换了一种说法:“你能做到在他身边保持安静吗?”

“什么?”若竹直树愣了一下,重复道,“在他身边……保持安静?”

安格斯看上去平静了许多,他自顾自地道:“刚刚展厅里很吵,警察指挥的声音、粉丝们狂热的呼喊、朋友间的闲聊……在宽敞密闭的环境下如同一个噪音熔炉,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在里面吗?”

“太吵了。”安格斯说,“你也很吵。”

“他不喜欢。”青年如同熟稔的朋友向外人介绍他的喜好一般,平铺直叙且肯定。

若竹直树很想反驳他其实已经算得上沉默寡言的类型了,但当这个对象换作利口酒的话,结论又变得不确定起来。

难道前辈是因为他太吵了,才不愿意让他进结社的吗?可是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说什么啊。

若竹直树抿了抿唇:“这个保持安静,是多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