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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安格斯承认了这个名字,露出了一抹柔软的笑容,“你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称呼我的名字。”

“不过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快要结束了。”

白发青年又一次垂着眸,仿佛是被催眠一般,整个神情变得飘忽起来,他身上那件随意披着的黑色大衣在夜风下猎猎作响,最后承受不住风力,从肩上滑落,直直坠下高楼。

神谷哲也突然大口地咳嗽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弯着腰,却因为左手还被捞捞握住,只能狼狈地弯下半截,像是被主人松开了一根牵绳的提线木偶。

鲜血随着他的动作落到洁白的衣服上,绽开一片片血花,其中不乏含着些块状物,直接刺痛了围观者的双目。

“不是用了修复剂吗?怎么还会这么严重……”降谷零不解地喃喃着。

按照他的记忆,由内到外的修复,最先好的就应该是内里,可现在……神谷哲也的身体却溃散得那么快。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安格斯预想到神谷哲也可能不会随着他死亡,或者从洗脑中苏醒的可能性,提前给他灌下了足以令他死亡的慢性毒药!

而现在,毒药已经开始蚕食他的内脏,消耗他的生命。

金发青年站立着,久久地沉默。

要是hiro发现自己拼命去救的前辈,哪怕是救下来也活不了,他会多么痛苦……

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怎么样,诸伏景光冲出去了,他无怨无悔。

降谷零在心中默默替幼驯染祈祷着,开始冷静地指挥现场观众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