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让他思考太久，最终沈过选择去商店自己看看，现在的阿行整日说话怪里怪气，像是机器人突然开了智，但这智仅三岁的模样。

商店还是一样的干净简洁，但货架上的东西明显比之前要多了几样，但真如阿行所说，没有药物之类的道具。

打算回去的时候，沈过再次看到了那个红色按钮——随缘。

与其把剩余的20万积分用了才降低一半药力，不如赌个运气试试。

阿行之前说过，积分越多，随机兑换到的道具也会越好。

试试吧，最坏的结果也是推掉柳老师明天的通告让他好好养一段时间……

按下红色按钮，沈过从来没有像这样觉得自己攒不住钱。

剩余积分：0。

来回不过几秒的时间，神志恢复的时候，下巴一片濡湿，怀里的人有些不得章法地亲吻着自己，墨扇样的睫毛轻颤扇动，唇边偶有溢出低吟，像个惑人心神的妖精。

头一次体会这样热情的沈过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他捧着柳遇梢的脸，将人轻轻带离了一点儿：“柳老师，文松还在前面开车呢。”

突然一股奇特的感觉从头顶灌入，沈过只觉四肢百骸一阵清凉通透。

这股感觉顺着自己的指尖传递而去，柳遇梢的眼神也逐渐清明起来，手上的动作也逐渐顿住了。

阿行：“……沈过你这是什么逆天运气！”

沈过没空理会阿行了，也没有办法理会，第二次，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他的感官在此刻被骤然放大，指尖触到的滑腻肌肤甚至能感受到极其细致的纹理，车子发动机的声音中哪些零件如何运转仅在一秒之内就听辨得清楚，窗外呼啸而过的车辆在他眼中速度变得奇慢无比，世界都被按下了慢速键，所有的事物在他眼中变得没有秘密可言。

脑中传来阿行严肃的声音：“气下虚海，散神！”

沈过：能说人话吗？

或许意识到沈过听不懂，阿行换了种说法：“深呼吸，把气吸到腹部深处，感觉那口气在逐渐被吸入身体内部的时候，猛地放松大脑！”

照着阿行说的，沈过狠狠吸了口气，感觉这空气也与往常不同，带着丝丝的甜味儿，顺着滑过体内的脏器，也一路带着回甘。

但他却不觉得这口气会被吸满，身体突然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开关，像无底洞一般迅速将气体吸收。

“快！放松大脑！”

沈过立即照做，而也就在他放松的一瞬间，所有的异象通通消失，周围的一切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似乎方才只是做了一个极为短暂的梦。

身体恢复控制，他大口喘息，却觉得每一口空气依旧带着方才体会过的甘甜，有那么一两丝并未被吸入肺腑，而是流淌到腹部，随着血液在四肢缓缓移动，气息似乎将所过之处清洗了一遍，留下一片木质清甜。

阿行：“这次是真的要恭喜你，入道成功。”

沈过一惊：“什么？入道？”

阿行有些可惜地说：“20万积分就能换来气感，真是太难得了，这种体质可不是积分能轻易换来的。要是你愿意继续任务，我可以帮你筛选合适的功法，甚至在相关世界，你也能收获很多，这种能力即便你复活也会伴随着你，有招一日甚至能超脱世间，获得永生。你真不愿意继续任务了吗？”

这是沈过第一次接触到与修道和永生相关的事情。

可他依然摇摇头：“我吃了秤砣了。重要的是，这气感能帮助阿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