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像是已经给自己的内心做足了心理准备了一般,那集萃馆的秀娘在听到寒兴莫的声音之后,还不忘恭敬的应了一声。

然后,就见寒兴莫脸上不见半点儿喜怒的开始从身上掏东西。

“你方才说,观月是带着侍卫进集萃馆寻乐子去的,昨天我莫王府出门的侍卫太多了,不知道他带的是哪几个侍卫?”

那秀娘说:“民妇平日里光顾着看大爷,哪里还能将大爷身边的小厮的长相也尽数记进脑子里去?总归,该是莫王府的侍卫。”

该是?也就是说都不能确定是不是了呗?

万一莫王府交不出那几个他们口中的侍卫,他们还想说是谁府上的侍卫?难不成还要给观月套一顶红杏出墙的帽子?

然后,就见在身上掏了好一会儿了的寒兴莫终于掏出了一张纸条,一边说一边摊开的道:“那我再问你,你可认识这是什么?”

说着,寒兴莫将那张摊开的纸张带字的那一面面朝集萃馆老?鸨秀娘的面前。

这张纸不是别的,正是昨天还揣在秀娘怀里的观月的「卖身契」,上面自愿卖身人的位置上戳着的是观月的血红色手指印,另一边接收人上写的,却俨然是集萃馆老?鸨,秀娘的名字。

早在昨天寒兴莫的人找上集萃馆,又正好将刚刚才被贩卖进馆子的观月带走的时候,秀娘就自觉不好,有心将这张卖身契烧了,然而本来应该塞在她?胸?沟沟里的卖身契,在她找的那会儿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