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再想起观月那时候的举动,寒兴莫只觉得心惊不已,心惊于观月这么不要命,恐惧他当时要是没有那异能,怕是早就被袭击而来的步行甲给碾死了。

直到他脱下观月这身脏兮兮的恒温服,打算给他换身衣服的时候,他才看见那衣服底下青一块紫一块,甚至好几处都被磕得快要出血了的身躯来……

观月小时候被养在观府后院,明明是嫡子,却被养得好像一个不能见光的私生子一样,比之皑苍的姑娘都还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体素质本来就差,常年不晒太阳,造成的结果更是观月的皮肤白到晶莹剔透,稍微一丁点儿的伤只要是伤在他身上,都能显得格外明显且可怖。

寒兴莫伸出手,轻轻触过观月身上那斑斑块块的青紫,每摸过一处,看到上面微微渗出来的鲜血,他的心脏都好像被触痛了一份,呼吸都像是要因此停止片刻,痛得难以呼吸。

他拿出放在一边的一个小型药箱,将观月那身已经脏了了恒温服尽数换下,有用恒温效果更好的毯子将观月裹起来,又抱进怀里,这才打开药箱,拿出药瓶来给观月的创口消毒。

没一会儿,寒心若的府医也在易心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看到透明的步行甲外,长着胡子的老府医站在外面等着他开门,虽然寒兴莫其实并不想让别人看他的观月,但为了观月,这会儿他也只能开门。

“殿……”

那老府医拱起手,刚想行礼,却见寒兴莫连话都不让他说完,张口就道:“进来再说!”

那老府医楞了一下,却还是迈步上前。然后,这头才刚迈上步行甲,背后步行甲的舱门就关上了。

老府医看了一眼身后,再扭头回来看向寒兴莫的时候,不自觉的心中就多了一丝压力。

他平时也没少给其他殿下看病,在被拨到公主府当府医之前,他也是在皑苍皇宫呆过的,就是皑苍国君他也是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