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总??许湛憋不住笑,那五大三粗的冯克明断想不到在她心里他是这么个名号。别说,还挺形象。
……不过他依然来上班,又带了甜甜圈,一起传染。鼻子不透气,他声音越发磁性了,时不时还会默音儿。
许湛皱皱眉,磁性?那破锣烟儿嗓还磁性?
一页,又一页……
……
雨大,敲了一夜的窗。黎明前忽然安静下来,滴滴答答,只有房檐的雨滴。
日记已经翻到了空白页,反扣在胸口。手机屏幕上是那次狗咬伤的证据,雪白的手臂,伤口狰狞,苍白的小脸蹙着眉,嘴巴抿得紧紧的,粉嫩的颜色不见,一颗小泪滑在腮边,酒窝也不见……
枕头上,淡淡的女孩儿香。手搭在额头,许湛长长吁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摸我的头。哥他,摸我的头。头顶那个汗眼,一点都不觉得热。伤口特别疼,睡得特别香。后来,他把手拿开了,要是……不拿开就好了。
……我又睡不着。医院回来,我就睡不着。大概……是那一晚睡得太香了。害怕。
……哥还在沙发上看书。好想睁开眼睛,可是我不敢。我怕一睁开,他就走了。
……哥的房间里还有灯,我必须赶紧睡,他的灯一灭,我就睡不着了。
……今天,哥夸我,夸我的图纸。他说谢谢,眼睛都笑了。世界上最温柔的地方。
……不能笑,他一笑,我的脑子就不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