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湛又去洗了个澡,回到房中,她趴在他枕头边上,眼睛睁一下,闭一下,稀里糊涂的。大手轻轻点点她的背,她立刻像颗敏感的含羞草,缩下去。他躺下,她趴在身边,再困也不睡。
作为男人,这其实真的是不能忍,就好像无论他怎么样,她都不屈服。可是几次后,他也看出来这小丫头是拼了命地保持自己清醒,跟自己的生理极限斗争得很辛苦,每次看她迷迷糊糊地用力,磕磕绊绊的样子很好玩。侧身,将她拢进怀里。
“以后这么晚不要自己叫车。”
“没……”迟心嘟囔着,“是杨硕送我回来的。”
“哦,他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提到那个愁眉苦脸的家伙,迟心不得不更挣扎出一些意识,“这次出差你没带他,他都害怕了,你别吓他了行不行?他就怕你不要他。”
“还是不怕。”
“嗯?”迟心没明白,用力睁开眼睛,“说什么?”
“问题解决了?”
“还没有。所以才找我们吐槽,出谋划策。”
“你怎么说的?”
已经困傻了,可是迟心听明白他问的是“你”,不是“你们”,“嗯,我说,阿姨是他的雅典法律,他是苏格拉底。”
噗,许湛笑了,低头,灯光里看着这张稀里糊涂的小脸,“你真这么说?”
“就是这么说的啊,就刚才回来的时候。”
“我是说,你真这么以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