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课,郁乔回到宿舍,宫绫希刚想提一下这位神出鬼没的舍友,哪知被郁乔抢先开口,“锡游回来过?”
宫绫希点头,眼神却落在郁乔身上,等着下文,等着、等着……
郁乔将书本放下,理出一块桌面,打开盒子,准备吃宵夜,筷子却停在半空,转而问宫绫希,“你也想吃?”
“不是。”
“那你一直看着我,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你怎么确信他来过?”
左锡游来时,郁乔正在上课,而且桌面、床铺和早晨一样,宫绫希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线索在哪里。
“枕头动过。”
宫绫希瞅了枕头好几秒,实在无法辨别这个枕头和早上那个枕头有什么区别。
当然,曾有一位哲人说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也许人也不能两次睡同一个枕头,那么这个枕头还是早上那个枕头?
就算这已经不是早上那个枕头,那么郁乔又是如何辨别这是左锡游动过的枕头,还是被宫绫希不小心碰到的枕头,或是被缸里那些鱼碰过的枕头。
看着枕头,宫绫希觉得那已经不是个枕头,而是个充满谜团的未知生物,它的复杂程度堪比滔滔不息的江水。
却听郁乔又道,“屋子里还有锡游身上的味道。”
这句话宫绫希听得懂,而且他也见过有类似能力的人,不过宫绫希并不在此列,血腥气和狐臭味他能轻易感知,左锡游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味道,宫绫希自然不可能发现,更不可能凑到左锡游身边闻一下。
“什么味道?”
出于好奇,宫绫希顺嘴问了一句。
“和你身上的味道挺像的……”郁乔似是而非地回答了一句。
“我身上的味道?那是什么样的?”
这还是宫绫希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周围的人神经比他还粗,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种事,只有郁乔这样心细如丝,观察力又极其敏锐的人才能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