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与歌夹菜时往她身上瞥了一眼,见小朋友很乖,欣慰不少。
她像何沁这么这个阶段时也在工作,公司里的年长者都很照顾她,于是她不由自主地想将这样的照顾传递下去。
但何沁还是醉得不清。
有酒劲慢慢上头的缘故,也有……一定成分的演技。
在场的同事,男同事社然不能托付,女同事要么急着回家,要么就是男朋友来接。
最后,孟与歌只能自己扶她出去,送她回家。
有她扶,即使眯着眼睛下楼,何沁也不怕摔跤。孟与歌就是能给人一种强大的安全感,海水般宽阔、温柔,让你无条件地信任她。
那是何沁第一次见到林知漾。
她的手指敲在方向盘上,尚未开口说话就先笑两声,声音懒懒的,却很悦耳:“不好吧,这种事你非得让我知道?”
“她家在哪儿?”
何沁一面靠在孟与歌肩上占便宜,一面回答她:“临川雅居。”
林知漾又笑了,她似乎格外爱笑,笑容里展现着许多东西,也掩饰着许多。
回眸看她们俩一眼,轻飘飘地逗弄:“那可不顺道啊。”
何沁努力定定视线,借助微暗的灯光,看清她的脸。一张放古装剧里必定祸国殃民的面容,脸上的笑让人看了心里酥酥的,将她声音衬托得愈发好听。
站在客观角度上说,何沁没见过第二个美到这个境界的人,恐怕无论是谁见到,都不得不为她注目。
她有些危机感,不知道这人跟组长是什么关系。
应该不是女朋友,如果是,看见自己这样往上贴,还不亲手把她手撕了。
她打听过,组长没有对象,现在跟朋友一起住。
这应该就是她朋友。
但愿,是关系纯洁的朋友。
一路上,何沁故意跟孟与歌撒娇亲近,一是为了借机说出心里话,她不想再忍了;二是想看看林知漾的反应。
孟与歌平静地听下她的话,对林知漾说:“小孩子的醉话,信什么。”
何沁顿觉烦恼,气得打了个小酒嗝,她都快毕业了,怎么能算小孩子。
组长也没比她大几岁。
可是何沁将吸管放到嘴里的时候,忽然很害羞。她好像变成了一个被照顾的小朋友,大人们喝酒应酬,她在一旁乖乖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