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慰于林知漾的无动于衷,不仅是隔岸观火的态度,更暗含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一路上吃瓜吃得起劲。
而孟与歌虽然句句是抗拒,动作上却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生怕她磕到碰到。
送到地方,孟与歌就像完成任务一样,急着要走,让她自己上楼。
何沁委屈地撇嘴,好在那位开车的大美人帮忙推舟,劝孟与歌再送送她。
何沁暗喜,她们俩肯定是纯友谊,要真有些什么,不至于缺心眼成这样。
何沁哥哥结婚后自立门户,父母又常年出差,何沁独社在家的情况较多。
将孟与歌骗回家,一路上万般揩油,孟与歌不见不耐烦,全都好脾气地忍下了。
她将何沁扶到沙发上坐下,看了一周,去厨房给她倒水回来。
“你喝口水休息会,不难受了就早点睡觉。我先回去了?”
何沁不愿她走,拉住她的手,抬头,可怜兮兮地说:“组长,我饿了。”
孟与歌静默了两秒钟,忍不住善意地提醒:“你刚才没少吃。”
“不管,我饿了,想吃小馄饨。”何沁哭唧唧地摇晃她的手臂,不住地撒娇:“组长,我想吃嘛。”
何沁喝酒上脸,本就小巧精致的脸蛋染了两抹红晕,撒娇时眼巴巴地看着人。
像只还在吃奶的小狗。
孟与歌心软,耐着性子说:“好,我帮你叫外卖。”
“不要外卖,冰箱里有。”
何沁想多跟她讲几句废话,就算孟与歌拒绝,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孟与歌居然在思考后真的答应下来,“等着,我帮你下。”
看着端正英气,实则温柔得不像话。
她就让她那位美人朋友在楼底下等着,进厨房去为一个普通同事下馄饨。
“组长,你人真好。”何沁搅着刚出锅的馄饨,她压根没食欲,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吃。
孟与歌只是看着她,没搭腔。
“组长,你为什么对谁都这么好呀?”何沁轻轻吹着滚烫的馄饨,小口吃下两个。
她忍不住问,偷藏起不该有的醋意。
“谁说我对谁都这么好?”孟与歌正低头回消息,淡淡地反问她一句,却不给她再继续聊的机会:“吃东西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