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孟与歌。
也下定决心到此为止。
可当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那人却又给她打电话,何沁斗争半天还是接了。没好气地问什么事,那边弱声说洗澡摔了一跤。
只这一句话就将所有困意和怨念焚毁。
吓得六神无主,何沁忙不迭地跑去她房间,然而,来开门的却是一个悠闲社在的孟与歌。
“进来吧。”
何沁焦急地进房,问她:“你摔着哪儿了?”
孟与歌关上门,含笑说:“我还以为我摔死,你都不来了呢。”
“你瞎说什么?”何沁当即恼怒地驳她,很快反应过来,难以置信:“你耍我。”
“我确实没有摔倒,只不过……”
“很好玩吗孟与歌?”何沁的表情是孟与歌从未见过的严肃,“你总是耍我,很好玩吗?”
笑容全收,嘴唇嚅动却没能说出话,孟与歌没料到她会这么生气,有些慌神。
何沁终于把所有不满倾泻于口:“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你不肯接受我的感情,又总是对我格外好,纵容我对你的靠近。在我上钩时把我踹远,等着我再一次的靠近。这就是你喜欢玩的游戏吗?”
“不是。”孟与歌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越发认真,回她:“我从没有想玩你。”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逗小孩吗?”
何沁顾不得别的,只知道快被孟与歌逼疯了,调高音量:“我不需要你闲来无事的逗弄,也不想做你眼里的小孩和下属了,回去我就辞职,以后绝不再打扰你。”
说完,她转身要走。
孟与歌将她拉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坚持搂紧她:“对不起,对不起,何沁,我不是故意的。”
她在无意之间给何沁带来了许多伤害,她的懦弱和犹疑让她做了坏人。
轨道在年久失修后,遇见从南开往北方的列车,满载鲜花和蔬果。可是北国凛冽的朔风,颤颤巍巍的轨道,让它被迫停下。
于是鲜花和蔬果很快将要过期,枯萎,朽烂。
她在何沁额头郑重地落了一吻:“是我不好,你给我一次机会,别辞职好不好,别离开我。”
何沁抬头,忍着哭腔:“为什么不能离开你?”
“因为,”孟与歌只说了两字便哽咽,她太久没有与人袒露心迹,只好又吻了她一下:“因为我喜欢你,虽然我不敢承认,可是我真的喜欢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见你,以后都不会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