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漾也有自己的事在忙,焦头烂额。
算了算,已经有近二十天没有做快乐运动。
林知漾悄然在心里感慨,刚在一起的前两年,一晚上两三次如家常便饭。现在忙的时候,一个月才一两次。
虽然都不是故意冷落彼此,但爱情一旦被放进冗长宁静的生活里,就真实得可爱又踏实。
她对此没有抱怨,但郁澈刚才的一句“腻了”提醒她,不能忽略对方的感受。
接吻成了互通心灵的最好方式,不急迫亦不浅尝,彼此温柔又缠绵地交换缱绻的爱意。
气息里交织里熟悉,是无数朝朝暮暮的相守后,堆砌起来的浪漫。
身体所有的悸动与颤栗,都在进行共鸣。
郁澈想起晚饭前林知漾喂她吃的栗子,香甜,软糯,她的食指离开前在她唇上撩拨。
柔软的被子里没有糖炒栗子,甜的是别的东西,撩拨的也是别的部位。
郁澈逐渐脱力,难以继续与她吻下去。只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边,只是咬唇又启唇,不住地喘息,感受、接纳林知漾的存在。
被赠予的盛典很快来临,隆重又劳民,带来滔天的欢愉。
林知漾在她还没平复时将身子滑下去,那些浸在水里的情愫又被溅起,带着水雾,很快朦胧了双眸,氤氲了月色。
她们上一次的亲密,在她生日那天,三十八岁,一个尴尬又难听的数字。
林知漾那晚也是这样,对她身体有无比的热情,对她有无限的温柔。比之郁澈的低落情绪,林知漾始终在兴奋状态。
在林知漾的怀抱里,总有她需要的一切安慰。
“代表年龄的数字在不停增长,可是对我来说,那不是衰老的表现,是对我的表扬。林知漾按她的诺言,一年又一年地陪在郁澈身边。”
“朱生豪说,不要愁老之将至。郁澈,你老了一定还是可爱,我会永远爱你,我会陪你同步衰老下去。只是那五年的差距,我永远没有办法追赶上,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那夜的晚星,像林知漾的眼睛,歌词里对此形容说:“杀|人又放火。”
如此的风马牛不相及,如此地贴切,恰到好处。
隔日,林知漾带郁天去理发。
郁天这小孩的长相,属于长发时妖冶不起来,照样端正;但寸头时也刚硬不了,反而添上些矜贵气。
“真帅。”林知漾非常满意,拍着他的肩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