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栀环顾四周,捡了几块大小适中没有尖角的石头狠狠用力砸在黄猎户背脊上。如愿听见他吃痛的闷哼后才没再理他,径直往原主家里走去。

看来嘴臭的人也是知道疼的。

宁卓有些错愕,但也很快跟在卫栀身后,只是觉得她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以往每次被村里人欺负,她都是低头不语或者默默流泪,几乎没有回嘴的时候,更别说动手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去鬼门关走了一趟,想换个活法。

藏身在不远处树上的黑衣男子抬眸看了眼卫栀他们离开的方向。

他像是毫不在意身上还湿着的衣衫,只随手丢掉刚才飞掷过去击那人脚踝和膝弯后剩的小石子,继续拿着腰间的汉白玉佩把玩。

俊美无俦的面庞上泛着病态的苍白,微阖的长眸下有一颗泪痣,像是藏着能蛊惑人心的蜜糖。

宁卓送卫栀到家后就回学堂了。

卫栀看了看卧房的布置。

木桌上的土陶茶杯全都缺了口,铺着稻草的木板床靠墙放置,房门已经松动不稳了。不多的衣物也大都经过缝补,卫栀身上这套已经是原主最好的衣服了。

只有单薄的被褥里还藏着原主的最后十文钱。

这个开局有点艰难啊。

但卫栀在原本的世界没有挂碍,这会儿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甚至还带了个小超市能自己当老板。她觉得把她放哪儿都行,日子肯定能过下去。

其实原主还没有过门,算不上寡妇。前准婆家觉得她命硬克亲不打算认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原本确定要娶的也是同村另一个大丫头。

但村里人都说她克死了未婚夫婿,活该替他守一辈子寡。即使原主才十五岁。

卫栀想早点赚些钱,把生活过起来,即使不为过给旁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