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男子能做的事,女子照样能做,也不乏做得更好的,哪怕在战场上也一样。”
“我退下来后,在北边接替我带兵驻守的,就是一位女将军。她立下了不少军功,一手大刀使得出神入化,军中无人不服她。”
想起之前爷爷说的话,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阮离也说给卫栀听:“况且不是还有话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吗?”
卫栀手里的金创药突然脱手,磕在桌上后滚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在阮离话音已经落下的室内显得格外突兀。
妇女能顶半边天,绝不是现在这个世界应该有的话。
“这话,你……你从哪儿听来的?”卫栀故作镇定地捡起金创药,有些慌乱地在身侧胡乱用裙衫蹭了蹭后重新坐下。
像是对卫栀的反应毫无察觉,阮离温声回答道:“幼时我爷爷教的,他说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觉得很有道理,就说与我听了。”
“你爷爷教的……”
“你爷爷叫什么?”卫栀忙问。
说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卫栀连忙道:“抱歉,问得有些无礼了。”
阮离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阴影里被卫栀攥得紧紧的瓷瓶,目光重新落到卫栀侧颊上时才说:“我爷爷名为阮亭。”
“字平笙。”顿了顿,他补充道。
卫栀这回彻底坐不住了,倏地站起来,凳子被她起身的动作带得倒地也不管。
原来只需要一个线头的牵引,洒了暖黄色的记忆就会出现。
“院长,为什么你姓许我姓卫呢?”
小学的时候,卫栀曾这样问过坐在孤儿院一楼书报室外一边看夕阳一边翻报纸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