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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身后那抹颀长的身影。

“这种时候阮离还挺好用的。”卫栀小声咕哝了一句。

她很快收心开始处理眼前的事,而她身后的男人却因为她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怔愣了一瞬。

记着阮离说的要把规矩先说断以免以后生事端,卫栀努力端起严肃的气场, 一扫眼看向沈云松安排在这儿维持秩序的人,问:“怎么回事?”

似乎是之前外卖小队里总瞧阮离的那个人, 阮离的手下。他没来时那么瘦削了, 壮了不少。看来有底子的人遭了罪恢复也要快些。

卫栀还记得他叫卫洋, 是在院长的慈幼园里长大的孩子,早早进了兵营跟着院长和阮离。卫栀也是听阮离说了才知道,原来院长给慈幼园里没有姓名的孩子都取了和她一样的姓。

她的名是院长取的, 但这个姓却是当初院长让她自己抓阄抓到的。

知道这个姓还有一个接一个在孩子用着,卫栀心里有种自己是他们大姐姐的感觉,装出来的严肃气场悄悄退下。

看来他刚才也并不轻松,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也散乱了。沈云松下的命令是不能伤人。但他上战场杀过无数人,又是血性男儿,这会儿要他压着性子只动口不动手确实有些憋屈。

卫洋尽量忽略卫栀好像突然变得有些慈爱和蔼的目光,否则他会觉得马上二十岁的自己在这十五六岁的姑娘面前快被看成一只小羊羔子了。

“小姐,他先挑起的事端。”

卫洋对着卫栀一拱手后, 板着脸指了指虚弱的余明雨,而非刚才的矛盾中心黄猎户和他哥哥余明雷。

他气得牙痒痒。这次他们一起执行任务的人有十个, 就他这儿出了乱子,今晚又得去领军棍了。

就是这个看着像个病秧子的小子, 竟然有胆子先用手抹脖子的动作去挑衅壮得跟头牛似的猎户, 闹出事把将军和小姐都引过来了。得亏他眼睛尖看见了,不然找错了人还得被将军罚。

卫栀也稍显错愕,她刚才没看到前因, 的确想不到事情是这个病弱少年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