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既然知道他们在哪儿,还亲自找上了门来,就不会不做任何安排。耶和莫不能背通敌叛国的罪名,他阮离也一样。
“但你要记住,”耶和莫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提醒走在他身侧的耶和安,“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她们的影子,尤其是这个卫老板。”
耶和安的脚步顿了顿,“我没有想把她当成谁的影子或是替身。”
母亲和姐姐已经永远离开了,他明白。
“但她其实很适合做朋友,不是吗?我们草原上没有她这样的女子。”
耐心,温柔,亲和,还有自己的坚持和追求。
“那就希望她也能拿你当朋友,到时也请我们去喝杯她和阮将军的喜酒。”耶和莫没有再多劝,只顺着他的话说道。
他希望弟弟的心思能一直这般简单干净。
感受着也许曾拂过母亲发丝的晚风,耶和莫难得也怀念起那个冷静强大的女人。
“听母亲说,南国的新娘成亲时不必和谁摔跤比试,新婚夜宾客们也只灌新郎官酒喝。”
“哥,要不你也娶一个南国姑……”耶和安的话停在一半。
今晚太放松愉悦,他险些忘了,哥哥作为北国的二王子,即使只是为了自保,娶谁不娶谁也不能光凭心意。
耶和莫拿起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在他头顶,“我都不急,你倒先开始帮我计划上了。你自己先成熟些,别见人就说你爱编羊毛毡,否则不会有姑娘喜欢你的。”
“哥!”
耶和安说不过耶和莫,只好快走几步把他甩在身后,免得他再说起更多他的糗事儿来。
看着弟弟越发挺拔高大的背影,耶和莫也不由得觉得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