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只有被强迫留下的老方丈原本就是别处有一点名气的和尚,其他人都是寺庙建成后为了白吃白住临时去做的和尚,所以后面没钱赚了他们就都跑了。”
阮离听出其中猫腻来,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看向他:“那个县令后来去了哪儿?”
“高升去做京官了,”对上阮离的眼神, 杨县令立马改口:“不,不是!调走了, 他赚了钱后打点了一番,被调去京城了。”
“的确是高升。”阮离瞥了他额上豆大的汗珠一眼, “那杨县令就没为了高升做些什么?”
一直弓着腰的杨县令立刻“扑通”一声跪下, “下官不敢!”
“你最好是不敢。”阮离起身,从他身旁走过,“明日派人把地契送来阮府, 我看过会还给你。”
只要能确认地契不是私人的就可以了,是县衙的用起来更加名正言顺。
“若再刻意接近她,杨县令或许也会高升,你大可一试。”
杨县令老实跪在原地,一个字也不敢应。直到阮离走远,他才敢慢慢直起背脊,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在长乐县当了好些年的县令,在很多事情上有他自己的敏锐嗅觉。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长乐县里暗流涌动,看似仍然平静,但底下已经有很多事情蓄势待发。这时候他绝不想自己在阮离那儿有什么多的存在感。
杨县令只想万事都听阮离的,早点把这尊大佛送走就好了。外面再怎么闹,长乐县总还是需要县令的。只要他不行差踏错,保持现状,应该是可以自保的。
高升不高升的,那是有命活下去才能考虑的事。
卫栀刚回家,就听阮离和沈云松在说起用城外的寺庙做学堂的事。
“长乐县附近还有寺庙?”她走过去,递了几根棒棒糖给他俩。
阮离点了点头,“但那儿已经荒废了很久,要用来做学堂的话需要好好修整打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