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舟景虽然自小和阮离比这比那,心里一直拧着一股劲儿,和阮离之间却也有兄弟情。
每年的生辰,阮离都是第一个给他备上生辰礼的人。
除了一起长大的他们,也不再有人记得他的生辰。
以前季舟景觉得为了改变这烂透了的一切,让他的国家有一个更适合的帝王,他什么都可以牺牲。
但真的到了这一天,他不愿意自己真的变成孤家寡人。
就像母亲离世后的那个他一样,固执地希望能抓住些什么,不能只留下他一个。
卫栀觉得这两个人有的时候还挺像的,对上了就是一样的固执,偶尔拗起来了跟孩子一样。
她便语气轻松道:“人前该有的君臣礼仪不能少,人后皇上若是要偏心于我们,我们自然也不会推却。”
季舟景像是被她的话说服了,挥挥手不再和阮离置气,“还是弟妹明事理。”
一直沉默着的阮离却突然开口道:“我比皇上虚长几月。”
季舟景被阮离说得一噎,很快又回道:“你自己说的,朕是皇帝,朕说了算。”
卫栀:……这两个人偶尔真的太幼稚了,一点都不像皇帝和将军。
两人也不再继续争执,转而开始说起了正事。
没有避讳卫栀,两人说完近期会有的官员变动后,季舟景让阮离先出去,他有话要单独和卫栀说。
阮离看向卫栀,眼神间是耐心的问询。
卫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