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嫂嫂对于朕将科举改为一年两次的决定,有何看法?”
卫栀有些诧异于季舟景竟然真的顺了阮离的话,以他为兄。
她觉得这件事也许还不算太敏感,略加思忖后还是说:“此举若施行得当,自然不乏益处。但皇上若想尽快革新,只是这样,还不够。”
季舟景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胸怀天下,提笔能著文章,入朝能为良臣的经世之才固然重要,但人才单一也是不容忽视的问题。”
读书人经科举可以有一番事业,天赋在诗书之外的人才也需要能被看见的途径。
卫栀见季舟景没有打断的意思,便继续说了下去。等她把自己心里关于社会教育的观点和设想说完,季舟景沉思了很久。
等卫栀都站得有些累了,他才回过神来。但他甫一开口,说的就是卫栀意料之外的话。
“朕原本想加封你为一品诰命夫人,因为你是阮离的正妻。但朕改主意了。”
季舟景绕到桌前,提笔写了些什么,才说:“朕觉得你当得起国子监司业,掌国子监及各学的教法、政令。”
直到和阮离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卫栀都还有些诧异。
“我这是当官了?”她又问了一次阮离。
阮离仍然耐心地回她:“对,从四品下官职,南国第一名女官。”
“那安远大将军是几品官?”
“今日从正一品的安远大将军成了宁王,爵位可世袭。”阮离如实道。
“那诰命夫人呢?和女官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