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不紧张我们就不担心了?”
赵月棠推着卫栀坐下,“我们三个里,你最早成婚却最后一个有喜。我们都走过那道坎,自然担心你遭罪。”
赵月棠产女时是夜晚月用药和针帮她吊过那口气,险些回不来。
夜晚月是医者,最知道女子生产会有多凶险,所以不管是赵月棠还是卫栀,她都会把其他事情先放一边,尽量全程陪着。
“好了,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才把孩子全权交给夫君,你就当安心陪我俩过过清闲日子吧。”
赵月棠上手胡乱揉了一把卫栀的头发。
这几年有了孩子后,赵月棠要比以前成熟很多,在小她几岁的卫栀面前也逐渐真的有了姐姐的模样。
“那你可能轻松得有点早了。”卫栀笑着整理头发,断言道:“沈云松和你们家小雪糕肯定也会过来。”
“晚月家的奶糖离不开他娘亲,你们家小雪糕自己也能玩得很好,但沈云松可比这俩小孩子还黏人。”
“我猜,肯定刚送走你,他就带着女儿出发了。最迟今晚就该到了。”
夜晚月也跟着说:“我觉得午饭后就会到。”
“你俩一逮到机会就取笑我,明明你们家那个也恨不得天天跟着你们。”赵月棠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着。
事实证明,卫栀和夜晚月都看透了沈云松。他果然不顾赵月棠出发前的警告,还是带着女儿小雪糕从京城回了长乐县。
看见夜晚月单独带着儿子奶糖在阮府,他还写了信向只能留守在北国的耶和莫嘚瑟。
一直到卫栀生产那日,赵月棠和夜晚月都在阮府陪着她。耶和安和沈云松又回到了几年前在京城时那样,找到机会就斗嘴或比试,上头了比奶糖和小雪糕两个小孩还幼稚。
虽然紧张,但阮离也没有不让卫栀出门,只是得允许他一起去。
阮离还时常带着阮府里住着的几代人,一起去附近风景好的地方住段时间。他知道卫栀喜欢人群中的烟火气,也喜欢能看山看水采花摘果的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