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不敢问,系统也没有说。

这期间为数不多的几个周末除了乔诺回家了一次,话剧排练了一两次,其余两个人都约了出来玩。说是玩,其实都在苏芸的强烈要求下成了课外辅导。

时间不多了,能帮他多少是多少。

乔诺隐隐约约的直觉变成了百分百的确信,她要走了。

特别是校庆前一天,他收到苏芸给的厚厚一本习题册的时候。

但他终究是没有再问。

最后一节晚自习,苏芸在最后三十分钟的时候,没有再黑着脸维持纪律,催促着大家好好学习,而是站起来,带着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明媚的笑容说了下面一段话。

“同学们,你们做题,耳朵听我说就行。我虽然从第一天转学过来就无时无刻不在强调学习是多么重要,高考是多么重要。但你们都要记住题目有唯一的答案,而人生没有。你们要做的就是努力,至于结果,交给老天就行。去罗马的路太多太多了。”

话才开了个头,不老实的林泽就嚷嚷了起来:“芸姐,你怎么了???发烧了??”

“林泽,我好着呢。你先耐心听我说完。”破天荒,苏芸没有怼回去,而是继续说:“等你们走出校园就会发现,社会并没有那么美好,梦想其实遥不可及,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但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请不要停下脚步。请相信明天永远充满了无限可能然后脚踏实过好现在,不要让自己后悔。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没有做的遗憾远远大于失败的遗憾。学习也好,工作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亲情也好。不要忘记去努力,去尝试,去表达,去爱”

苏芸说到这里时候已经有些呜咽,这话是作为一个过来人说给他们的,也是说给自己的。

生活的千军万马挥舞着长鞭,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寸草不生。

我们渐渐忘记了十七八岁最好的年纪有过的点点期许。

“现在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成为再也回不去的过去。所以,请一定要珍惜现在,不要在垂垂老矣之时追悔莫及。”

鸡汤苏芸没给他们少灌,但如今天一般的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