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意倏地抬头,沈欢与仍旧笑着递出请柬:“你应该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不过不要紧张呀,我不收礼物的,你们随便玩玩就可以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微扬下巴,像个高傲的天鹅露出雪白颈项,还有那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流苏颈环。
宁星意被迫接过请柬,准备扔的时候被凌初拿过去了,掀开看到地点感慨道:“哇,全市最好的酒店,我记得在这儿办生日宴一晚就要几十万,真舍得啊。”
宁星意抬头看了他一会,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抽走请柬。
“宁哥你不是不去吗?”凌初疑惑。
“去,怎么不去。”
陆珩姜也去是吧,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还怎么躲自己。
“给陆珩姜打电话啊?我听说你已经好久没有他的音讯了,就连他退出考核都没有告知你。”
周寻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像是褪去了那层柔柔弱弱的画皮,字里行间带着绵里针,轻轻戳刺宁星意的神经。
头疼。
“你认识陆珩姜晚,不知道,他跟沈欢与有个娃娃亲,好像是从奶奶那辈儿定下来的,这次生日宴不知道会不会公开。”
宁星意心一沉,倏地侧头看向笑意甜美的沈欢与,她还在给别人派发生日请柬,喜悦和害羞之情溢于言表。
他虽然神经粗,但也多少知道沈欢与喜欢陆珩姜的事,他没放在心上过,陆珩姜优秀,长的好,有人喜欢再正常不过。
他也不是那种爱吃醋的人,但是陆珩姜很久没有联系他,还是在他心里扎了一根刺,他不想怀疑对方的忠诚,但事实却又摆在这儿。
他以前打趣过,说陆珩姜要商业联姻,他那样的家庭,和沈欢与在一起,的确比跟自己更好。
他和别人在一起,无论家庭还是什么都可以给他帮助,自己背负着那么多的压力只能连累他。
他妈妈也不太喜欢自己,估计觉得自己会带坏他,以前的陆珩姜是个学霸,认识自己之后居然会离家出走。
宁星意微抿唇,莫名有些烦躁,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陆珩姜不是这样的人。
周寻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心里有种病态的满足,又笑说:“人都是往高处走的,谁会想要自毁前程呢,宁哥你应该也能理解他的选择。”
宁星意冲他一笑:“关你吊事。”
任聪没那么心眼儿,直截了当讥讽:“陆珩姜就是不要你了,别在这儿狂了,没有他你算什么东西啊,连物理安抚都做不了,人家玩儿你呢。”
凌初听他这么说,火立马窜起来了:“你别找事啊!我告诉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