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鹰犬,还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藏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猛扑下来,给她致命一击。
见她神色不对,环生更是担忧,伸手覆上谢菱的手背,想要安抚:“姑娘,你有什么事,跟环生说便是……”
话未落音,环生的手忽然被谢菱甩开。
谢菱手里捏着那张信纸,害怕被环生发现,便下意识地甩开她的手,但这个举动,似乎叫环生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环生紧紧咬了咬唇,在谢菱耳边温声说:“姑娘别怕,我这就去招呼院里的人,严加排查一番。”
谢菱连忙点点头,她对环生说:“要仔细些问。”
环生福了福身,走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谢菱怔怔坐了好久,把那张信纸狠狠搓揉,直到皱得不能再皱,又把它用茶水浸泡,模糊了上面的字迹,才狠狠撕碎,用自己的一个锦囊装着,塞进床榻底下。
直到做完这些,谢菱才长松一口气,神情恍惚地去洗漱。
这一整日,谢菱饭也吃得不香了,做什么都疑神疑鬼,哪怕只是静静坐着,都担心会有变态从后面跳出来吓她。
谢菱实在是受不了了,抓着环生在她旁边,哪里也不许去,走远离她三步,便要出声喊,目光亦紧紧跟着。
谢菱是怕那个变态不知道在哪窥伺自己。
毕竟,他先是把她迷晕掳走,对她做些那样的事,后又把写着那种话的信封塞进她房中,可以见得,那个变态是一直跟着她的。
她可不能落单了,免得让那个变态有机可乘。
环生心中酸涩不已。
在她看来,三姑娘是还没有从那夜浩劫的阴影中挣出来。
那么凶险的事,又有几个姑娘家受得住?昨夜姑娘回来,看似好端端的,果然只是假象罢了,今日这离不了人的模样,好似雏鸟一般,足可见她心中是多么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