扦子?
谢菱不懂得那是什么,但却猛地反应过来这里面的不寻常,便抢在环生前面喊道:“没用的,撬了吧,别坏了我的瓦。”
工匠依言叮叮咚咚敲打一阵,补齐了那一处的瓦片,爬下梯子来,将敲下来的木扦子给到谢菱手里。
谢菱缓着步子,以她站的点为界,慢慢地沿直线走进屋里去。
这木扦子之前正对着的屋梁底下,便是谢菱用来写信的长桌。
谢菱转着手里的木扦子,心口咚咚跳得飞快。
越是紧张,她却越是慢条斯理。
仔仔细细折了一朵纸花,竖着叠起来,塞进木扦子下方的夹层。
然后拨弄着转了一圈,滚轴一滚,纸花悠悠飞落,顺着滚轴滚动的方向,打着旋儿。
与那日正正巧落在她书桌上的粉色纸花掉落时的模样,丝毫不差。
若是谢菱把这个木扦子装回房梁上,只需要有人在屋顶轻轻拨动一下,便可将花送到谢菱的桌上。
谢菱忽然心口一重,又一松。
原来是这样的把戏。
她就说,哪有活人能那么神通广大。
又不是幽灵,难道还真能在她房中潜伏着不成?
谢菱拿着那个木扦子把玩了一会儿。
她不确定那人有没有继续在看着她,如若有的话,定然已经发现,她昨天把这个小机关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