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有回应过这个神秘人的任何示好吗?没有。

一只还没有得到接纳承认的小狗,却先学会了跟主人闹脾气,这种小狗狗,应该让人喜欢吗?

不,应该要罚。

那就罚他,气得睡不着觉好了。

谢菱提笔回信:“你不是说没有再偷看我了吗?又怎么会知道我去找了沈大人,你又骗我吧?沈大人风光霁月,作风正派,他就不会骗人。”

写完后,谢菱把这只纸鹤丢到窗外,就把窗子关合紧闭。

大约是心情好,谢菱这晚睡了很好的一觉。

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黎夺锦在晏城的别院。

晏城远离京城,虽然没有那么繁华,但也别有一番滋味。三月细雨连绵,偶尔不下雨的时候,天光宁静,花香轻薄。

阿镜怀中抱着一个西洋新进的表盘,小跑着穿过花树。

一个沙包破空而来,阿镜一偏头,沙包从她耳侧擦过去,打在阿镜身后的华树上,树枝摇晃,一阵粉瓣扑簌而落,飘了一些在阿镜的肩头。

阿镜停住步子,默默将肩上的花瓣拂去。

不远处传来声音,像是个年轻的小厮,慌张地:“小将军,我好像打到人了。”

不多久,一个身穿青布短打的小厮果然跑到阿镜面前,看了一眼,回头时,语气已没了紧张:“没打着没打着,我还以为是谁呢,小将军,就是那只小流浪猫。”

陆鸣焕从人群中间走出来,沉着脸看向这边。

阿镜目光明锐地看向那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