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不愿意回答。
她根本不想与这个晋玉祁认识,事实上,也根本算不上认识,只不过见过两次,吵过两架而已,实在不值得她在这里浪费时间看晋玉祁耍猴戏,还给自己多惹麻烦。
谢菱不耐烦起来,转头兀自朝巷外走去。
她从花丛背后走出,晋玉祁便完整看见了她避之不及的背影,不知为何喉咙发疼,心中也一阵紧缩,大吼了出来:“谢花菱!你跑什么,你以为小爷我在这儿受罚是为了谁,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我已经向舅父秉明,不日就要去你府上提亲!”
谢菱脚步凝了凝,只觉无比可笑。
晋玉祁,与她哪里有什么渊源,谢菱只恨不得与他从未见过才好。
他自己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不仅想到提亲,竟然将这等事情在大庭广众下宣之于口,她谢菱的颜面、清白,还要不要了?
贺柒震惊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厉声叱道:“晋玉祁,你狗嘴不会用就缝上!”
然后转眸看向其余的几个小厮,好在晋玉祁之前为了自己的颜面,叫那些小厮去巷口封了路,此时这附近没有闲杂人等,在场的只有这几人。
贺柒眼神凶戾,瞪着那几个小厮威胁道:“今日之事,要是流传到外面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你们几个就别想活命。”
小厮唯唯诺诺点头,就差没抖成筛糠。
谢菱停下步子,转身看着晋玉祁。
晋玉祁呼吸一促,本来,他也并未想着一定要娶谢花菱,但是那日被舅父责问,为了辩驳,话赶话的,便说到了此处。
既然说出了要向谢府提亲,晋玉祁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也不错,甚至隐隐期待起来,哪怕是被罚跪在晋府外,也觉得似是心里装了只粉兔子一般,喜悦得扑扑跳跳的。
除去这隐隐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喜悦,晋玉祁自然也有些紧张。
独自个儿跪在这儿领罚的时候,他还想过,谢花菱若是乍然看到他去谢府提亲,会是什么反应,想了数百种,想得直闷笑。
可现在,他一时赌气,当着谢菱的面说出了这事,谢菱却既无喜悦,也无羞涩,甚至连恼怒都看不见,她的神情平淡得像是一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