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打定了主意。
贺柒越想越兴奋,在一旁继续说着:“其实,我可喜欢花舞节啦。小时候,我曾见过好几次神女,面纱遮着半张脸,手里端着玉瓶,真的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试问京城长大的姑娘,又有几个没有悄悄在卧房中,用绣帕盖在脸上,模仿神女呢?”
“花菱,你若是去当神女,定是最美的一任神女!”
谢菱转向贺柒道:“贺姐姐,我想选神女,还来得及吗?”
贺柒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来得及,当然来得及,你放心,我去同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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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墨玉棋子与白玉棋子在棋盘上交错,下朝回来的贺相正与客人在厅中对弈。
晋珐姿容端庄,坐姿挺拔,风致清雅,上翘的眼型微微半阖着,垂下观察着棋局,指间捻着一颗黑子,过了一会儿,用左手揽住右手袍袖,将黑子落在棋盘某处。
贺相看他落下的位置,摸了摸胡须,笑出声:“好啊,果然不愧是晋卿,朝中人都盛赞你年轻沉稳,行事有度,看来这棋风也是如此,缓缓推进不骄不躁,倒叫我无处可去了!”
晋珐撩开下摆站起,在旁边侧身,朝贺相恭谨地躬身行了一礼:“贺相谬赞了,学生不敢与贺相比肩。”
晋珐在朝中任中书侍郎,常受丞相指点,因此自称为学生,却并不叫丞相为老师,这是为了免遭怀疑他故意攀亲。
贺相笑了两声,也站起来,将残局留在身后,招招手叫晋珐来喝茶。
“我今日得闲,找你过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贺相道,“陛下近日有意重办花舞节,你可有听说?”
晋珐点点头:“是,礼部最近为此忙忙碌碌,常见到他们的折子。”
贺相道:“这花舞节若要重办,还办在京城,那就向来不只是礼部单纯一部的事情。各方都要调配安排好,你我是辅佐陛下的近臣,这些事少不了要与我们打交道。”
“今年这个担子,我想交给你来挑,不知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