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请我未过门的娘子一同用饭,向母亲提前禀报,错了吗?作为一个身有婚约的男人,娘子不在场时,不与其他年轻女子同席,又有哪里做错?”
晋珐拱了拱手,一脸诚恳:“若真有不当之处,还请母亲赐教。”
晋夫人神情变得动摇。
她退了一步,朝后跌坐在软椅上,目光没有正对着晋珐。
只是颤声说:“你那所谓的婚约……”
“那是晋珐一生要执守的婚约。”晋珐堵住了她的后半句话,“所以请母亲,不要再徒劳费神了。”
其实晋珐也是在赌,他赌晋家想要的,究竟是一个除了婚约之事,其余事情都听从家里安排不反抗,才学也不输其他人的亲生儿子,还是想要一个养了十几年、血脉毫无关系的农户的儿子。
他赌晋家不会仅仅因为这件事,用樊肆把他换掉。
晋夫人只是在试着一步步地逼他,压缩他的空间,想要温水煮青蛙罢了。
他不会让晋家得逞。
这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底线。
他与云屏,生来就是要做夫妻的。
否则,他怎会在慌不择路时恰巧跑进了楼家的粮仓,又怎会在遍寻不到楼家时,在京城与云屏相遇?
京城那么大,随便松手便会与人失散,他却能找回云屏。
这是他命中注定的,不可取代的缘分。若是把命中的缘分都丢了,他还是他自己吗?
“好,好……”晋夫人苦笑两声,“你还是个情种。你就认定这一个娘子,做母亲的,也没法逼你。可是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笑你?”
晋珐手攥成拳,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