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做好楼云屏交代给他的任务,当好一个称职的合作者便可。

若是楼云屏知道他的这些脑补,一定会啼笑皆非。不过,也一定会夸他是个忠诚的小伙伴。

他冷下脸来,声音压低,以云屏夫君的身份自持,对着晋珐警告了一句。

“云屏不愿意见到你,她离开家乡,同我跨越千山万水地到这里生活,便是为了往后的安稳。这份安稳里,她最不想见到的便是你。”

“如果你还有些许良心,就当做你没来过,不要再打扰云屏。”

晋珐呼吸急促,艰难地喘着粗气,死死瞪着樊肆,瞠目欲裂。

忘却前尘,做一对平凡夫妻。

前尘,自然是指他。

他对于云屏而言,只是一片过眼烟尘了吗?

晋珐心中撕裂一般的痛,木门就在眼前,他分明知道云屏就在门槛之后,他进去就能找到她,他却不敢迈步。

楼云屏和樊肆亲密的侧影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脑海中回旋,万一樊肆说的是真的呢?万一云屏就是不想见到他?

晋珐狠狠地摇头,试图甩去脑海中的这个想法。

他们那么多年的情谊,他不信就会这样烟消云散,总有办法将云屏挽回的。

他哪里也没有去,在马车里蜷缩着睡了一夜。

马车停在附近的山道上,停在一个隐蔽处,若不细看,应当不会被云屏察觉。

晋珐不敢闭眼,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底下的房屋。

已至深夜,窗口依然有光,人影打在窗纸上,应当是樊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