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应该把自己当成一个乞丐。
除了一腔孤勇,他什么都没有。
原本,他也只打算孑然过一生,现在,唯独在谢菱身上出现了他追寻已久的光点,不管那光点是真正的火烛,还是一闪而过的幻影,他都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
第二天天一亮,晋府便忙忙碌碌,下人们捧着东西到处穿梭。
已经解了禁足的晋玉祁看到这般场景,颇为好奇。
捉住一个过路的小婢女问:“这是在忙什么?”
说完,他眼尖地发现,小婢女捧着的托盘上是京城中所有有名的绸缎坊名单,便抢过来看。
“嗬,好大的手笔。”晋玉祁啧啧感叹,“府中要办什么喜事?”
小婢女吓得颈后汗毛倒竖,颤颤道,“是,是二爷要对谢府三姑娘定媒下聘。”
晋玉祁顿住,眼睛一亮,不敢置信地喜道:“舅父动作这样快?前几天才去谢家替我说和,这就直接开始着手下聘了?”
晋玉祁哈哈两声,喜滋滋道:“舅父对我真好。”
小婢女奇怪地看他一眼,又害怕,不敢隐瞒,只好继续说:“不,不是表少爷的婚事。是二爷自个儿要向谢姑娘下聘。”
晋玉祁像是被雷狠狠劈中,整个人成了一块焦木。
好半晌,他才颤巍巍地出声:“你这个婢子,疯了不成?舅父怎么、怎么可能……”
说到这儿,晋玉祁已经是牙关发颤,惊怒不已。
他想起来,晋珐从谢府回来之后,就十分奇怪,对他问了不少与谢花菱有关的问题,对谢花菱简直是异常地关注。
前后想想,仿佛,这极其说不通的事情,也能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