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匣趴在那张纸上,依旧是目光炯炯,一派认真,拿起毛笔,端端正正地竖着,在有的格子里画上了骰子,又在别的格子里画上了厉鬼,还画了一些金币、玉佩等首饰。

沈瑞宇:“……”

更加看不明白了。

越是看不懂,他反倒越是像上瘾一般,一直在窗外看着玉匣作画。

玉匣身上的外衣袖子宽大,她趴着画画,袖子常常落在纸面上,一不小心就要沾上墨迹。

她像是觉得烦了,忽而直起身子,解开衣扣,将外衣褪去。

玉匣在自己的屋里,又是半夜睡到一半爬起来的,里面当然只穿了无袖的小衣,骨肉匀停的手臂、白皙瘦薄的肩背锁骨,一下子全显露了出来。

她趴回桌上,胸前的小衣像是要摇摇欲坠,若隐若现的沟壑,掩藏在阴影中。

暖黄烛光下,玉匣那一身肌肤白得腻人,像是上好的脂玉,触感软弹。

隔着朦胧的窗纸,玉匣的身影也被撒上一层柔光,像青莲座下的仙子,又像月下魅人的狐妖。

沈瑞宇猛地后退一步,背转过身,靠在被月色晒得凉凉的廊柱上,用力地深呼吸了几口。

若不是有夜色和偏深的肤色遮掩,任是谁路过,都能看到他面膛通红。

他不敢再回头,夺步回到自己屋中,用力关上门。

再看桌案上堆着的文书,沈瑞宇竟然没有了丝毫的兴趣。

他心下躁动,匆匆瞥一眼桌上的卷宗,第一次没有当天处理完任务,吹熄了灯盏,掀开被子上床。

那夜沈瑞宇过得很是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