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菊说完,微微敛眉,收了收下颌,道:“原本,那种身份的人,我也是不应当去见的。可是这事毕竟有关于你,我总要知道那女子是什么品行。”

“更何况,她还挂在我的家谱上。”

沈瑞宇咽了咽喉咙。

他不愿让长姐见玉匣,因为他知道长姐的意思,更知道玉匣的性情。

哪个敢让玉匣受委屈?

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则是……

玉匣和长姐生得几分相似。

他有些怕,怕长姐见到了玉匣,一下子就认出那张脸,与她自己在铜镜中日日照见的有几分相似。

他觉得尴尬,更不知道若是长姐当真问起此事,他该如何辩解。

沈瑞宇顾左右而言他,硬是装聋作哑,厚着脸皮将这事匆匆带过,最后仓促放下碗筷,从饭桌上逃走。

但他终究没能逃得掉。

遥雪和他身边的小厮混熟了,没几下就套出沈瑞宇常去的地方,告诉了沈又菊。

这下沈瑞宇也没办法再隐瞒了。

他安排人,去小院送了消息。

沈瑞宇领着沈又菊到小院时,小院的仆婢已经撤了一多半,只剩嬷嬷和一个守门的家丁。

沈瑞宇看在眼中,只觉得有些荒凉,仿佛他藏得好好的院子,一朝之间忽然被人拆了个稀碎。

沈又菊却还觉得侍奉的人太多了,皱着眉:“不过一介外室而已,自己本来就是个奴婢,怎的还要旁人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