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慢慢引导,保持着自己作为长姐的威严和温和,既不失了风度,也保持着距离。

但是,若说她作为一个姐姐,被弟弟这样乖顺地黏着跟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成就感和自豪感,那是不可能的。

沈又菊的心思也很复杂,一方面,她知道自己要注意同瑞儿之间的距离,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更加疼爱这个弟弟。

沈瑞宇是家中嫡子,身份自然尊贵。而她只是一介庶女,平时并不被谁看重,却偏偏有一个受宠的嫡子,这样珍视她,沈又菊很难不感动。

她本以为,以沈瑞宇的智慧和心性,不用多久,他自己便能从这样的混乱之中挣脱。

可有一次,沈又菊从旁人口中听说,沈瑞宇亲口对友人说他喜爱眉间有朱砂痣的女子,沈又菊当时脸色刷白。

如今,从玉匣口中听闻,沈瑞宇在书房里藏了她的画像,沈又菊又是心中发寒。

她原本只把玉匣当作沈瑞宇的普通外室,毕竟男子,偶尔出格,偶尔风流,也是很寻常的。

可,若是沈瑞宇收玉匣的原因与她有关……

沈又菊紧紧咬着牙。

她脸色沉暗,对玉匣道:“你不许将今日我与你说的话,告诉瑞儿。”

玉匣点点头。

后来,沈又菊也常来小院。

甚至比如今沈瑞宇来的次数还频繁。

有时,她还带着遥雪,所以遥雪也渐渐跟玉匣熟悉起来。

沈瑞宇去小院时,常常找不到玉匣,她总是被沈又菊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