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听了父亲的指示,等玉匣安定下来,再告诉他后续。
所以,沈瑞宇是不知道玉匣今日要走的,而沈又菊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玉匣。
把真相说得太明白,对无法改变的结果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玉匣点点头。
“那,我可以去最后见见他吗?”
沈又菊沉吟了一下,同意了。
“不过,你哪怕现在去见他,也无法同他说话。”沈又菊涩然。
她忙了好几天,叫下人盯着沈瑞宇受罚,就没再多关注。
直到昨天,算算沈瑞宇罚期也满了,她叫下人去放沈瑞宇出来,才知道,原来沈瑞宇自己给自己加了重罚,跪在满是长刺的荆条上,说要给自己罚五天五夜。
沈瑞宇跪满了三天,第四日晌午,终于嘴唇干涩昏倒在地,原来他跪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挪动过,那荆条上的长刺几乎已经跟他膝盖里的筋肉长到了一起,炎症并发,又滴水未进,这哪里是人能受得住的,怎么能不昏倒。
这是家法中最重的刑罚,沈瑞宇何至于责罚自己至此?
沈又菊不能理解,玉匣却是摇了摇头。
“沈大人的性情向来如此,总是过于苛责自己,若是完不成一件事,便会日思夜想睡不着觉。
“大约,他也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不应该与一个青楼女子来往甚密,所以才会给自己主动加罚。
“沈小姐,哪怕不能和他说话,我也想见他一面,同他告别。毕竟,他帮了我许多。”
沈又菊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