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索不常喝酒,也不爱热闹,拿了酒壶,纵身一跃,翻过墙篱爬到屋檐上去,一个人静静坐着,揭开了酒壶盖。

他头顶的月亮缺了一半,被一圈云层笼罩着。徐长索仰头喝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从齿间到舌根,这酒的确很纯。

他想不明白赵绵绵为什么要生气,难道她之前说的是真的?

可是赵绵绵喜欢他什么?

他只是一个寻常的锦衣卫,刚认识赵绵绵不久,马上就要和她分开了。

就算她说的是真的,又能如何。

徐长索那天晚上第一次喝光了一壶酒,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很难喝醉。

他回房歇息,第二天对赵绵绵的态度一如往常。

“赵绵绵。”天光大亮的早上,他去敲赵绵绵的门,却迟迟没人来开。

徐长索试探着推了一下门扉,里面竟然没锁,一推而入。

并不算大的房间一览无余,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杯也口朝下覆着,不知道是小二来收拾过,还是……昨晚本应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动过。

徐长索心头紧缩,转身朝门外疾步走去,在经过大堂时,却停了下来。

他急匆匆要去找的人,正坐在一张四方桌边,旁边摆着一只吃空的面碗,面前还有刚洗好的葡萄。

送葡萄给她的小二殷勤备至,赵绵绵用嫩白的手指捻下一粒葡萄,朝那小二弯眸笑了笑。

徐长索迈开大步走过去。

赵绵绵余光瞥见他过来,收了笑意,指了他一下,懒懒地对那小二说:“喏,就是找他付钱。”

小二听到这话,更加殷勤了,对着徐长索一个劲地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