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了锦衣玉食,如果真的走上逃亡的路,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她受得了吗?

庵院之中,虽然是关押她的地方,生活大约也清贫,但好歹平定安逸,孰好孰坏,她怎么就想不明白?

他想,赵绵绵什么时候把他当成了对立面?是从一开始吗?

那她那些眼神、动作,难道都是假装的,她紧紧搂着他,把他当成恩人,恨不得一直黏在他身后……难道也是假装的?

徐长索想不明白,他想得头疼,快要爆炸,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

可赵绵绵还在安生睡着。

她的惬意,令人觉得刺眼。

徐长索走过去,蹲下身,用匕首的刀柄戳了戳她的手臂,把她弄醒。

赵绵绵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眼中的神色还是很困倦。

徐长索低头盯着她,望进她的眼睛里面去,问:“第一次见面,你说我也是个好人。‘也’是什么意思,另外一个人是谁?”

被吵醒的赵绵绵厌倦地看了他一眼,就又重新闭上,不理会地重新进入梦乡。

徐长索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起身走开,没有动弹。

他坐在赵绵绵身边,看着石头上那十几串烤好了没有人吃的蘑菇。

徐长索绑着赵绵绵又赶了几天路。

他们到了庵院的山前。

只要翻过这座山,他们就会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夜路虽然比白日难走,但是有星光月影照着,倒也还能看得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