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大步跨出门,并未回房,反而是直接走出了陆府跨上马背,“驾”了一声,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直到远离了陆府,陆鸣焕才舒出一口气。

他是陆复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陆复对他管教极为严格,施加了许多压力。

偏偏陆鸣焕生性叛逆,陆复越是对他凶恶申斥,陆鸣焕便越是要对着干。

年少时,他也曾放纵不羁过好一阵子,一半是为了自己放纵潇洒,一半是为了惹陆复气恼。

后来,陆鸣焕为了一人洗心革面,回京城磨练,总算像模像样,可等他再回去找那人时,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陆鸣焕在世子府门口停下。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眼前的门楣牌匾。

那时他怒不可遏,与黎夺锦拼命打了一架,几乎恨不得把对方按在地上活活打死,从那以后就断了来往。

近几年,父亲一直在催促他与世子府重修旧好,陆鸣焕从来没答应。

直到黎夺锦的嫡姐也找到他,陆鸣焕才勉强去了一趟世子府。

在这儿,他还听黎夺锦编了一个新奇的故事,关于他做的梦。

胯下马匹晃动几步,陆鸣焕眼睫颤动,收回神思。

世子府门口的守卫已经看见了他,忙不迭跑过来替他牵马,大约以为他是专程来拜访主子。

其实陆鸣焕也不是故意来到这里,只是心里装着事情,纵马行街,不自觉便在此处停下。

但他并没说什么,就势下马,掸了掸衣摆,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