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焕在榻上翻了个身,拉过一旁的竹枕抱在怀中。

虽然这个天气,竹枕已经有些太过冰冷,但刚好能调和陆鸣焕此刻隐隐发热的脸,不叫人看出异样。

他懒洋洋的,像是闲谈一般,对黎夺锦说。

“今天忽然有点好奇。不是我说,阿锦,你还挺能编的,上次你和我说了什么来着……”

黎夺锦眸色沉了沉。

他敛下眼睫,顿了顿,接过去一句。

“我说,我梦见我给阿镜取名的场景。”

陆鸣焕沉默下来,点点头。

黎夺锦的视线又看向了陆鸣焕,目光在陆鸣焕脸上逡巡着,像是在试探什么。

冬眠多时,黎夺锦又重新隐隐露出了毒蛇般的锐利。

“还有一次,我梦见,阿镜和你在街上骑马,那天下着雨,你们的马蹄踩着水,溅起水花。”

“咚”的一声,陆鸣焕歪了一下,手肘砸在凉榻上。

他明明坐得很稳,却不知为何会摔倒。手肘是脆弱的地方,砸那一下肯定痛得要命,但陆鸣焕脸色痴痴的,好似察觉不到痛。

“雨天……”陆鸣焕喃喃着,封存在脑海里的画面又随之复苏。

他不敢再听下去,推开竹枕站起来,给黎夺锦匆匆留下一句:“我先走了。”

黎夺锦看着他离开,没有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