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冥翳似乎丝毫察觉不到颈边抵着的剑尖,却是反过来问了徐长索一句。

“你很想保护她?”

徐长索拧眉,手中握剑握得更紧。

“自然。”

他打探来的消息不全。

不仅仅是那安神汤有问题,连瑞人房中的香炉也有问题。

从七日前开始,锦衣卫就被限制在宫中的行动,徐长索千方百计打听,也只听到少许消息,说瑞人被成批带走,又被成批送回。

今日徐长索褪下飞鱼服,换上夜行衣,冒死潜伏在祥熠院外,却被他认出,谢菱房中的人,并非是谢菱。

徐长索被焦虑的蚂蚁爬满了心脏,找了几个时辰,才顺着线索,加上猜测,找到了三皇子这里来。

岑冥翳却又问了一句。

“那你为何,不从一开始便护好她?”

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徐长索愣住,眸中逐渐渗出错愕。

那一回,在鹿霞山上,谢菱在帐内褪下鞋袜换药,三皇子将他叫到帐外,也说了一句相似的话。

后来谢菱还问他,三皇子对他说了什么。

当时他没有在意。

那时三皇子对他说,若是要看一个人,便好好儿地看。

徐长索的剑尖抖颤,最终失力地坠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