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被白靡带到了另外的地方。

谢菱心中被慌乱和恐惧充盈,她攥紧自己的裙边,逼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软软的触感贴到她的脸颊,毛茸茸的。

谢菱偏过头,是布丁。

布丁浑身被炉火烤得干爽暖洋洋的,蹭在谢菱脸上很舒服。

谢菱心中稍稍定下来了一些,在榻上爬坐起来。

木杖轻轻点在地上的声音时不时在门外响起,似是盲人在走来走去。

白靡,盲了?

他眼上覆着的那条白布……

木门忽然被推开。

白靡站在门外,换了一身白衣,干净簇新。

他把手杖放下靠在门边,平稳地端着一碗热粥,跨过门槛,将粥放在了床边小桌上。

他覆眼的缠布也换了一条,干爽整洁,看不出狼狈之态,只是他大约忘了洗脸,脸上的泪痕犹清晰可见。

白靡坐在床边,脸偏向谢菱的方向,双手撑在床榻上,好像要倾身听人说话一般,唇边的笑容很甜。

他以前模样更甜。

谢菱记得他的双眼,迎着阳光时带着浅浅的亮金色,像盛了秋日最好的那一汪蜂蜜,笑容也像是深秋树梢上,阳光最饱满的那一颗苹果。

可偏偏,他的内心和外表是极度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