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靡的脸唰的一下黑了。

从那之后白靡就多了一项任务——当瑶影不在家的时候,替她照看那十只娇弱的小鸡,还有一只除了哼哼唧唧什么也不会干的奶狗。

其实这也没什么难度。

那些小鸡只要撒谷子给它们,它们就会自己吃,那只小狗就更好养了,连瑶影做的饭,都吃得津津有味,这让瑶影非常欣赏它,常常听见瑶影满屋子地叫“小黄小黄”,到处找它。

白靡觉得一只狗能有什么好品味。

不过后来白靡也没有再挑食,瑶影端上来的食物,他木着脸也会吃下去。

毕竟干粮已经吃完了,如果不吃瑶影做的,难道要他去亲手做饭吗。

以白靡母亲的医毒神术,还有他父亲的剑术,即便他们一家三口被族群赶出来,也不可能缺钱花。

白靡自小家中便馔玉炊珠,仆从成群,从没有动手做过这些事。

瑶影大约也看出来他的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在这方面要求过他,总是主动地收好他穿过的衣服,再拿去井边洗干净。

她知道他喜欢纯白色,衣服上不管有多么细小的污渍,她也会找出来擦洗掉。

天气好的时候,一件又一件白衣晾在门前坪里的长绳上,被风吹得飘飘扬扬,像亮眼的旗帜。

有一天,瑶影去山上采药,天色暗沉沉的,她提前戴了斗笠。

果然不到晌午,就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下雨的时候,到处乱跑的鸡仔也安静地躲在屋檐下,绒绒的团在一起。

那只土黄色丑不啦叽的小奶狗也趴在干爽的地界,伸出黑乎乎的鼻尖去接檐下滴落的雨水。

白靡把外面晾着的衣服收完,又无事可做了,无聊地托着腮,看向远处的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