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镜冷着脸,低声说。
白靡抹着脂粉的脸色都抑制不住地泛白。
他拉扯着自己的衣裙,又坐近了一些,紧紧贴着苏杳镜,跟她说:“你看我,看我。不喜欢吗?”
白靡有些急切。
以前瑶影最喜欢看他穿女装,只要他穿上裙子,瑶影的目光就会止不住地落在他身上,还总是想给他梳头、上妆,忍不住要夸他漂亮。
对白靡来说,他并不在乎被人看作什么性别,实际上,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评价、世上的规则。因此穿起女装毫不扭捏,可有的时候,也会因为瑶影夸他的次数太多而感到厌烦。
听腻的时候,白靡也会毫不留情地呵斥她,叫她闭嘴,瑶影就会安静一阵子,但过一会儿,又会忍不住看着他,夸赞他。
那时的瑶影,和现在的瑶影相比而言,真好似一个在热火中,一个在冰窖。
或许,只是待他才如在冰窖。
苏杳镜迟迟不答话,似乎铁心要无视他,白靡心下止不住地慌张。
他磨了磨牙根,即便什么也看不到,脸仍朝着苏杳镜的方向,忽然问:“岑冥翳,是谁。”
苏杳镜一顿。
她是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梦的,醒来发现眼角微湿,也并没有在意。
听白靡这么问,难道,她在梦里说出了岑冥翳的名字吗?
没有等到苏杳镜的回答,白靡焦躁更甚。
他失去了视觉,对周遭、对时间的判断全来自于他的感知,因此当他聚精会神想要聆听时,沉默的等待时间就显得极为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