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靡看守,她根本出不去,而且就算出去,她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路要怎么走。
她得想个办法。
白靡把苏杳镜的衣服洗了,东西倒是一样也不敢少她的,荷包、发簪、垂绦一样样整齐地摆在桌上。
有一些是她贴身的饰品,有一些是马车上清儿准备的,大约是未用完的银票,苏杳镜随手揣在了身上。
布丁拱了拱苏杳镜的手,在桌子上踩来踩去,低头不断地在那一堆东西里轻嗅。
苏杳镜一边随手阻拦着它,免得布丁把不该吃的东西吞了下去,一边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看到的蛊虫名字。
里面有几个熟悉的,她当瑶影时,听白靡说起过用法,只是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用上。
过了好一会儿,苏杳镜发现,布丁似乎并不是在单纯调皮地乱拱,而是很执着地一直在闻着同一个锦囊。
苏杳镜顿了顿。
她忽然拿起那个锦囊拆开,里面是三张叠好的粉色信纸。
这是她从岑冥翳那里收到的最后几封信,当时岑冥翳听说她把之前的信纸都撕了,央求她把这几张信纸留下来,说以后会用得上的。
苏杳镜把信纸抵到鼻尖,用力闻了一下。
那独特的香气还没有消散,应该是信纸本身自带。
苏杳镜心跳如擂鼓。
岑冥翳说,以后会用得上,什么以后?自然是他计划中的以后。
他早已计划到了朝中之乱,也计划到了会送她出宫,那以岑冥翳的性格,会不计划途中发生的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