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冥翳如今已是阶下囚,樊肆自然不必对他用敬语。

更何况,樊肆从未想过要对他客气。

岑冥翳却是很温和地笑了笑。

他眉目流转间,好似还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张扬风流的三皇子,而并非一个被关押了数日、滴水未进的囚犯。

“是。”岑冥翳轻声说,“有几个问题,我想问你。”

马车中,清儿想办法分散着苏杳镜的注意力。

清儿知道苏杳镜如今心中想着的全是与殿下有关的事,旁的事情根本引不起她丝毫的兴趣,便蹲下身从座位底下取出一个匣子,打开来。

“姑娘,你看。”

苏杳镜茫然道:“什么?”

“这盒子里的东西都是殿下亲手准备的,原本是预备要放在殿下与姑娘日后的宅院中,所以都带在马车上。”

听见这句话,苏杳镜才稍稍打起精神。

她把匣子挪到膝上,一样样翻里面的东西。

一叠信,整整齐齐封装在一起。

是她那时写给“神秘人”的。

苏杳镜脸色微红,将信纸压在了最底下。

她拨开一些莫名其妙的折纸,什么小跳蛙,纸飞机,小船,最底下的是一幅画卷。

画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纸张即便保管得很好,也还是有些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