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的最初的支点是余夏,被她热爱生活的态度所感染。

余夏念书是什么模样呢?

上课认真,成绩再差不抄作业,百思不得其解会抓头发或转笔。偏偏全班皆学渣,沈珊珊坐在前排,能问的额机会少之又少。

从垫底学渣到一班学霸,没人比江宴更清楚余夏付出了多少。

他想帮她解题,也想变成沈珊珊那样,让她主动再亲近他一些。认真时,他记忆里很好,许多东西融会贯通,几乎没废什么力气。

但偏偏,余夏又不来找他。

高二月考时,试卷背面右下角印刷上了“余夏喜欢江宴”的字样,由此余夏被拉到办公室训诫。

江宴被拉到办公室询问,他不说谎,将询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甚至警告班主任“别管”这事儿。

那天,余夏从办公室出来眼圈红红的,是哭过的模样。

如果说少女落泪曾似阳光一样照射进他心里,那么那次的泪水,将他心底大片大片的原则给灼烧殆尽。

像是一滴墨滴入水中,水中污浊,无法恢复原貌。

流言蜚语、以讹传讹,在全校扩散,江宴名声在外,下令禁言试卷一事,可全校统共两千多人,他没法通通禁掉。

且,从那以后,余夏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冷战之下,他失去了所有把握主动权道歉的机会。唯有考试那点伪装作弊手段,方能有片刻的交流。

所以,他每次控分都在余夏上一次成绩左右。

刷高分这种操作,江宴前世就干过。他太明白在学校由谁控制主导权,流言蜚语需要谁去主导方向。

在学校,老师拥有绝对的权威,与无可撼动的地位。

至少,在话语权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