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对秦家的遭遇或冷眼旁观,或是低声唏嘘,或感叹或怜悯,不少人落井下石,就是没雪中送炭。

为了拉资源,他陪酒,陪吃陪喝,沦落为自己最瞧不起那种人。

可他没想到,在包厢被人灌醉,即将被带走的时候,余夏会砸了酒杯,就像当年冲他撂狠话一样,冲那群大腹便便的暴发户们撂狠话。

——这是我余夏的未婚夫,我余夏罩的。

——谁敢欺负他,尽管试试。

这对秦孑来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尊严被死死踩在脚下,忍受着折辱却又无力反驳。

在余夏拿出那份协议,硬是逼迫他妥协,跟她在一起时。

秦孑签字那瞬间觉得:余夏,原来那么喜欢他。

不然,谁都不愿意接的烫手山芋,她拽在手里做什么?

那一年,余夏十八岁。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玩儿禁锢梗,实在让他大开眼界。

不过,那时候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后来,为验证这个结论,在咨询了恋爱经验丰富的言颂后,他专程做过不少试验。

譬如:余夏待他是完全放养式,不在乎他归不归公寓,甚至也不强迫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言颂说:爱一个人,会变得小心翼翼,但她肯定想你。

又譬如:他勉为其难履行合约内容亲一下余夏,被余夏一脚踹开,慌张的以“主人宠物”关系了结,辩驳时眼神躲躲闪闪。

言颂说:你不爱她,她再爱你,亲她都是羞辱她,谁乐意啊?

可偏偏,他又会在空闲时回公寓,心里一边不乐意,又一边做饭做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