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群人进门,余夏伸手拽住昂首阔步的秦孑,凉飕飕盯着他道:“秦孑,别这样?”

在车上都闹翻了,他竟然还热情满满给他们做饭。

“我不就给孩子们做点饭么?!我那样了?”秦孑挽了挽袖子,兴冲冲朝精致的雕花大门走去,活像要大干一场似的。

余夏瞅着他背影震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人没疯。

进屋后,几个人在饭厅安安静静写作业,间或沈卓和李煜问题目,声音并不大。

余夏捏着笔写了半张试卷,偶尔偷偷朝程斯年望去,复又提笔刷刷写试卷,一想到他又要抹掉自己的记忆,笔尖在试卷空白处用力的写了个程字,又觉得似乎不太妥当匆匆划掉,直到涂上黑色墨迹遮盖才堪堪松了口气。

为什么,总想抹掉她的记忆呢?

好像,每次见他都是。

他到底,在藏着什么?或者说,是有意隐瞒着什么?

在厨房张罗的秦孑一边搅拌面粉,一边思忖着怎么刷底余夏对程斯年的好感。

从大门到别墅一路走来,他能初步判断出程斯年家境不错,园丁女佣一个没有,该是家道中落。父母应该惯常不在家,极有可能家庭关系不和谐,学习成绩好点的书呆子。

综合对比下来,他找回了满满的优越感,心底默默竖起中指嘀咕道:“不足为惧。”

手中捏了机械似的捏了做了一个又一个小松鼠造型,将其放入烤箱,他望着天花板想起程斯年在门口说的那句“二楼不要随便上去。”

啧,藏着什么呢?

这么想着,他脱掉围裙出了厨房,避开客厅里做作业的众人鬼鬼祟祟上了攀着楼梯上了二楼,入眼有几个房间,他随意瞥了几眼,在一间雕刻着奇特花纹的门门口停下,脑子跟魔怔了似,手指鬼使神差握住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