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来不及了,她强撑着打起精神去看他们,但眼皮一直打架,浑身疲惫的不行,靠着石壁渐渐坐了下来。

“程斯年……”

打架的两人丝毫没有停顿,镰刀挥舞下在石壁上留下深深的刻痕,长剑铿然作响,眼花缭乱间过招数十。

余夏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合上了眼皮。

“你赶紧走!”秦孑烦躁的抓着余秋秋的肩膀往游艇下推,一边推一边催促道:“栽赃陷害也要有个度!”

又回来了!

这次,他索性将余秋秋撵下船,就不会发生无端端的争执了。他不知不觉,已然将余秋秋看成罪魁祸首。

这时,坐在船舱里的“余夏”疑惑的望向外面拉拉扯扯的秦孑和余秋秋,嗤笑了声,豁然站起身来道:“渣男贱女!”

她捏了捏手腕,眼神泛冷:“欠收拾!”

这俨然是被往生花香气迷醉入梦的塞拉,三秒前还在江宴和她的婚礼上,不少社会名流都来见证他们最幸福的时刻,这是她梦寐以求多年的画面。

然而,在江宴给她戴上戒指时,在神父询问她是否愿意终生相伴,誓词一句比一句诱惑人,就好像马上她马上就要拥有江宴了。

可是,那一刻她望着江宴突然犹豫了。

江宴笑着问:“余夏,你怎么了?”

怎么了?

“你喜欢我么?”她问。

“我喜欢你啊,余夏。”江宴言笑晏晏,眼神真诚道。

像是被遮罩多年的玻璃碎裂掉了,她像是得到所有,又好像是失去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