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啊,傻瓜。”程斯年笑了笑:“所以以后不要再记得我了。”

这句话说完,他的身体一点点碎裂成光点,朝窗外飘散而去。

余夏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里失声痛哭起来。

严肃松开握弓的手,任由那弓摔在地上,“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神,我也不会成为神。”

那瞬间,白弓消失。

一年后。

余夏考进了a大音乐系,余向城亲自送她进学校报名,还专程在附近给她买了套房子,跟别人相比,她更像是来旅游的。

跟着迎新的师兄去报了名,领取了课表,被通知要进行为期一周的军训,她一下子就焉了。

等穿着迷彩服军训这日,跟着一群同窗站军姿时,就见数学系的大一新生练习走方队,带队的少年穿着迷彩服指挥着队伍,她望着少年的侧脸有瞬间的恍惚,那张与程斯年一模一样的脸让她胸口突突突直跳,也不知是暴晒还是激动的缘故,竟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躺在医务室里,甩了甩头想起昏迷前的状况,揉了揉太阳穴道:“现在都开始出现幻觉了么?”

真害怕爸爸让她去看心理医生。

重新归队训练后,休息时间同系的同学多多少少要聊点八卦,男生聊女生,女生聊男生。余夏凑在女生堆里沉默寡言,喝着水听女生们八卦,大概是某某系的谁谁谁长得好帅,某某某家里有事富二代,亦或是高年级的男生如何如何……

等扯到数学系时,好几个女生不约而同的脸红了,激动道:“我跟你们说,那么数学系的程斯年,可是以第一名考进来的,而且他父亲据说是国内知名的数学家,人长得好看,啊啊啊啊啊!简直就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