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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当事人已经知道,逃避也没用。詹月白直接说出心里话:“他在想,风华绝代的曲琼楼仙师,不应由他人染指。除了他自己,无人可与之相配,是谓,举世无双。”

真心话,墨流觞有颜有才,设定太完美,这个世界没有人能配得上。

“风华绝代,举世无双,无人可与之相配?”墨流觞错愕。

对面人神情专注,眼神真挚干净澄澈,好像丝毫没有世俗杂念,说这话的时候像在描述另外一个人。

墨流觞又莫名烦躁起来,他站起身大大方方摊开手:“替为师更衣。”

詹月白眼睛微微瞪大,墨流觞在说什么?刚刚还聊话本的事,怎么思维跳跃这么快。

“不是说做牛做马,更个衣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愿意?”

“弟子遵命。”詹月白不得已绕到他身后。

想归想,真的帮人更衣,詹月白感觉自己手都在颤抖。单薄的外纱滑落,青丝如瀑,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上一世自己最熟悉不过的身体,如今竟一寸都看不得。

他调整好呼吸,转到人身前低头开始解腰带,努力想象是在为自己换衣服。熟悉的味道将他包围,藏在槐花香中,若隐若现。

腰间体温传入指尖,詹月白解到一半,脸开始发烧。头顶上传来轻笑声,有热流蹭过他耳朵:“不是对为师没有非分之想,怎么耳朵这么红。”

詹月白僵在原地。是啊,我为什么这么紧张,又不是没见过。

“行了行了,你这么慢,等换完衣服都巳时了。”

他被一股风吹出寝卧,手上还残留着触碰过的体温。他想起来了,槐花香中藏着的,是松木香。墨流觞也有点安神香的习惯?可屋内并没有见着香炉。

直到墨流觞开门,他还僵在门口,被捏脸才回过神来。墨流觞看看天:“今天太阳不大,山脚没有回春阵估计会冷。”

说着,他又把披风披到詹月白身上,拍拍他肩:“走吧。”

不得不说,墨流觞真是个好师尊,除却有时候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但对徒弟是真的好。就是一会儿给个巴掌,一会儿又塞块糖,让他心情起伏不定。等等,替人更衣算哪门子的糖!